【无授权自翻】三十五只猫头鹰1-9

原文:https://www.letterblade.net/thirty-five_owls.html


To a Hufflepuff girl and her lovest Dumbledore.

 @圈圈 


*****

1.

1951年9月10日

邓布利多——

你瞧,是我,你的老朋友,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你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很惊讶,相信我,我比你更惊讶自己会执笔。不过,我仍在自己应去之处,做我应为之事,如你所知道的那样。

希望你能及时收到这封信,尤其是我刚听说了关于英格兰猫头鹰的种种吹嘘。这些鸟并不容易飞到纽蒙迦德附近。风暴如洪水一般从山崖倾泻而下,我在避雷针下的二十英尺处,并且,哦,当云朵向前被闪电撕裂,针上爆裂声乍起,整座城堡像是中了钻心剜骨的咒语。乌云似巨大的铁砧,铺满天穹,夜色浓郁如沸腾的沥青,惊雷从其中锤下。而当乌云消散,数道为狼人追逐的极北月光,穿过铁栏,泼洒进来。美极了。可我猜想,这不符合你的审美;它太野蛮了。

毫无疑问,此刻,你该轻蔑地盯着这一切——这封信和这只狼狈不堪的猫头鹰(它喜欢吃小白鼠)。你真的惊讶吗,老朋友,在一切发生之后,我竟敢给你写信?你不该惊讶。你该说,这就是亲爱的老盖勒特啊,巴沙特家的德国佬,永远不肯放过我,哪怕他如今在监狱里终日无所事事。我那头广受称赞的金发正在逐渐变白,阿不思,你能想象吗!不过,我必须承认,以监狱而言,这座石堡堪称精湛。亏得我鼓励工匠们如此精雕细琢,如果诅咒也可以被算作鼓励——魔法的痕迹仿佛攀缘在花岗岩上锯齿般的常青藤,非常漂亮。尽情嘲笑我吧,老、朋、友,我作茧自缚。

你还在你的学校里吗?享受着教学?希望如此。读大把的书,吃得不错,好好保管着“它”?你最好这样。

代我向你的那只疯鸟问好,愿我没有把它折磨得太狠。

收到我的信吧,千万,千万,与我监狱墙壁上逐渐爬满的霉斑一同期望着。嘲笑我吧,阿不思,如你一直以来那样地继续恨我吧。祝你愉快。

G.G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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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
1951年10月13日

亲爱的盖勒特:

感谢你的来信。读这封信时,我似乎记起了你曾经的评价: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我变成——我相信你的原话是——“一个自以为是的杂种”。恐怕如今我还是这么不可救药。自我们的决战后,我一直期待着你的来信,故此这封信很难让我惊讶。实际上,一两年内你若再不来信,我应该会开始担心。

我给你的猫头鹰施了一个干燥咒,让它站在福克斯的火焰旁,并喂了它三只小白鼠。它在长途跋涉后脾气相当不错。(福克斯也很不错,即使是你,精于此道如你,也很难伤害它,盖勒特。)我确实还在霍格沃兹,教变形课,任格兰芬多的院长以及校长助理。或多或少地,我也许不如我们初见时那般杰出,不过,我依旧乐在其中。学期开始时总是格外忙碌,因此我的回信迟了一些。10月 13日变成了安静而和平的一天,这尤其使人高兴。

所以,是的,盖勒特,我不觉得惊讶。并且,反过来,可能令你吃惊,我并不恨你。我知道我以前曾经说过,在我们决战之时,而我愿再说一遍。我既不轻视你,也不嘲笑你。你认为这难以理解吗?我恐怕也难以解释。或许这只是变成自以为是的杂种的另一个症状。

(放心,说到那场决战,我一直妥善地保管着“它”。)

除了观察自然,你怎样消磨时间?我希望,你至少是舒适的,如同你能够通信,你也被允许读书。所以呢,事实上,我随信附上了一本你可能喜欢的书。本世纪二十年代,威尔士地区提出了不少精彩的变形术改良理论——你当时正忙于征服欧洲,恐怕正好错过了它。

 

此致,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

【附件:《老鼠与入学测试》,格沃奇梅•格沃特尼 与 艾兰多•艾普•玛多格著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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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

1951年10月16日

邓布利多——

我的记性可能不如从前了,但我记得我的原话,确切来说更像是,“自以为是、目空一切、惹人大怒的杂种,有着该死的优越感的伪善饭桶,总在故作谦逊,你这个伪君子——不,我不吃糖。”我当时甚至没有喝醉。

重申一遍,我是一个余生都将囚于斗室,失去了魔杖,慢慢发疯的人。我的记忆足以被取信么?我猜想,如今你要告诉我,我深夜用来自我慰藉的往事通通是假——我的手从未轻柔地拨开你的发丝,我从未见过你魔杖闪出的黑魔咒的火花映亮你的脸颊。我猜想,下一次,你要告诉我,你从未在高潮时自喉中逸出尖叫。我猜想,下一次,你要告诉我,我从未在阿不福思出门时将你推倒在那张老橡木咖啡桌上。

来吧,用变形术课本嘲笑我吧,嘲笑如今再也不能使用魔法的我!轻视我吧!不论如何,是谁造成了这一切,老朋友?莫非是另一个意欲戳破你伪装的人?

G.G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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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1951年11月12日

盖勒特:

是阿不福思。他因阿利安娜的死而责备我。我不能任断骨痊愈,原谅自己。

我没有质疑你的记忆或者心智。我们动过情,是的;我不能对你否认这一点,尽管绝大多数情况下,我对此守口如瓶。那时我们是夏日迷醉的少年,我是个蠢货,不知深浅地玩弄着强大的力量。我还能辩解什么,盖勒特?

我附上了另一本我喜欢的书,希望这不会过多地触及你的伤心事。

 

深感歉意,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

【附件:《海浪》,弗吉尼亚·伍尔芙著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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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
1952年8月4日

亲爱的盖勒特:

我知道等你联系我或许更好。而我恐怕处于劣势之中——纽蒙迦德远在摄神取念咒的范围之外,目前,我只能猜测接近你的最佳方式。

我记得你愠怒的情景,在我们共度的那几周。一旦被冒犯,你会突然离开,躲藏起来,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,而假若一切顺利,你会在几小时后若无其事地回来。我猜,几小时已经变成几个月了?与世隔绝之时,岁月会变得格外漫长,我所经受的与你相比不值一提。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嘲笑你。我甚至觉得你的愠怒令人着迷——丰沛的情绪也是你魅力的一部分。

而且,我明知道最好撂下你不做理睬,却不能容忍自己弃你不顾。我想这是我的弱点之一,总是过分要求自己,并且多管闲事。此刻,假若我们正面对面,我猜你一定会厉声指责我的伪善,转身离开……

我请求你回来,是的,不以著名巫师的身份,不以霍格沃兹的教授,不以我所能骄傲的一切,仅仅作为一个人,因为归根结底,你我不过凡人。你曾称我,这个老人,为朋友。你曾动笔想与我——我只敢这么想——简单地通信。我乐意至极。我也要开诚布公地告诉你,你有足够的权力生我的气。

我不恨你。你可以让自己相信这一点,而尽量公平地看待我吗?你能让自己别再恨我了吗?

 

此致,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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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
1952年9月26日

阿不思——

考虑了种种粗俗的方式之后——不,我还是要以单纯的感谢作为开头。我迷人的愠怒?你这马屁精!我好久没有笑得那么厉害了。

但是,麻瓜文学?讲真的,阿不思,不如给我寄一本《不惹人生气物品大全》吧——然后,我可能就不再愠怒了。这个女人,伍尔芙——很奇怪。

以及,摄神取念咒?别想了,别读我的心念。时光是漫长的,哦是的,像是那个悠长假期我们谈天时你吸吮的太妃糖,无限抻长,缠绵在你的手指、唇齿之间,让人完全不能集中注意,我的笔尖在羊皮纸上不停地打滑。但我们施咒后,它爆炸时是那么令人开心,记得吗?绿色的,冒着烟。

你仍旧全然不会乞求。记得我施法把你的双腿吊在床架上,让你等待的那次吗?太可怜了,你甚至不能勉强维持礼貌,我则为能要命地猛烈撞击你而心浮气躁……

我的人生啊,为你而沦落至此的人生。那些太妃糖一般绵长或甜蜜的时光和回忆啊。

上午:看守们会过来,审查所有的文件,以防我进行危险的数字占卜。他们之前会殴打我,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,不用咒语,仅是殴打。有一个女人——“你杀了我的丈夫”,她尖叫,“你杀了我的丈夫”。几年之后,他们消停了,因为我始终嘲笑他们。同你一样,我的天才里包蕴着愚蠢而无尽的骄傲,阿不思。当牙齿被打落,膝盖跪在石板上,捂着淤血的内脏,也要一边咽下喉中的鲜血,一边嘲笑着想要折磨你的人的天赋?这种天赋在监狱里不可或缺,比智慧或魔法更为重要。

食物尝起来像污秽,我瘦了很多。窗子很旧了,玻璃凹凸不平,我看不清自己的倒影,但可以想象,我看起来该形销骨立,像一具骷髅。很难形象不列颠英俊的天才和这样的我曾在河岸上做过爱,对么?

太妃糖般漫长的时光啊。我读书读到双目模糊,停下,接着读下去,做笔记。或许死后该把我的藏书送给你——可是,不,毫无疑问,你会觉得恶心,我的魔法还是邪恶的,哪怕我再也不能练习。我漫无目的地在上古秘闻中翻找。告诉我,老朋友,你找到死亡圣器了吗?你抛下我,独自完成了我们的梦想吗?你会成为死神之主吗,在将你的搭档丢入卑鄙的丑闻与牢狱之后?

啊,我记得在德姆斯特朗也曾像这样写过论文,仿佛步履蹒跚的老者踱步似的,一面写着文章,一面盯着《超强魔药》,不小心把笔尖误蘸入水螈的血液。

踱步时,我在地板上留下光滑的足印。三只被我捉住的老鼠挂着镣铐吊在角落里——它们跑过时,我踩住它们的尾巴,扭断脖子,用牙撕扯掉它们的皮肤。几年内,尸体一直在缓慢地腐烂,变得可怖。一场献祭,用以阻止更多的老鼠——自此之后,再也没有老鼠敢来打搅我。你会惊叹于自己居然能习惯这样的恶臭。

傍晚——隆冬数月,我能够从狭小的窗户窥见夕阳西下,冬日暗淡的冷黄色太阳劈裂惨白冰封的山峦。我想要收集风中的灰色魔法,将三滴鲜血洒向云端,自由自在地翱翔而上,如一只带来噩耗的爱尔兰女妖。仅仅是飞翔,像我以往那般飞翔,过后我甚至会悄然返回我的牢狱之中。飞翔,像我手中抓着“它”在老格里戈维奇的房屋时那般飞翔,大笑着,欢愉着。我似乎想到了你我起舞的那间屋子,当时我刚从古老的黑魔法书册中拼凑出那道咒语。振翅飞翔是黑魔王必不可少的技能,诚然,它令人胆颤,却——亦是欢愉的。

夜晚,窗户的玻璃凝上冰晶,月亮从翻滚的层云后缓慢升起。我爱北境。在高塔中俯视着嶙峋的悬崖和苍凉的荒野,了此残生,好过蜷于英格兰的人造园林。曾有一次,我用我的魔杖,将伏尔加河的蜿蜒借冰晶摹画在你赤裸的背上。那些冰晶渐次绽放,凝成羽状,边缘模糊,化为水珠,再从你的脊背上滑落,而你呻吟着,轻柔极了。

当我用我温热的手去触碰冰晶,一切会重现在面前的窗玻璃上,它也会融化,却寂然无声。没有别人的声音会响起。从来没有。

太妃糖一样的时光啊,阿不思。你把我抛在此处,困于此处。而如今,同你的纳威、金妮*走开,留我独自寂静!

 

你愠怒的,

G.G.


*纳威、金妮,《海浪》的人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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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

1952年10月13日

亲爱的盖勒特:

又是一个平静的十三号,尽管它被赋予了过多迷信般的恐惧。英格兰这几年还算不错,风平浪静。感谢你的来信,虽然仍是愠怒的。我可以看出,你依旧保有着青年时已闪耀出的诗歌天赋。

是的,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你做了什么,也不为那些必行之事向你道歉。你一定得被剥夺权力,停止危害这个世界,因为——好吧,为了更伟大的利益。鉴于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傻帽,一如学生几周前给我起的难忘的绰号,我不会杀掉你。(我甚至长出了一些白发,看起来更合形象了。)然而,一旦想起如你这般天纵的智慧和天赋,只能蹉跎在太妃糖般的时光里,我感到悲伤;听闻了你遭受的折磨,我感到悲伤,希望自己至少可以给你一些微不足道的快乐。

私下里,盖勒特,你理应知晓我对决战时自你手中赢得的物品有什么打算。(我得承认,考虑到那件物品的特性,我赞同你一贯的谨慎措辞。)我打算把它带到我的坟墓里。如果我可以成功地终止它那血腥的历史……好吧,就像刚刚说的那样,我是个傻帽,但是我坚信,以目前的经验看来,世界上最好没有此物。

我不得不承认,这是为数不多的几件我无法推断出你如何回应的事情之一。

必须再向你道个歉,尽管——如果那时,你用冰真的是为了教会我俄罗斯地理,我恐怕你失败得很彻底,我心不在焉。我感到这很奇怪——我们大概相处了两个月,我也承认那段激情着实迷人,但你提到的也太过频繁了吧。那段离去后便被你抛诸脑后的短暂时光,于你而言,真的那么重要吗?

多希望你早些告诉我守卫对你的所作所为,那么我便可以早些换掉他们,只需一点人情而已。相信我,我从未想过用这份屈辱去惩罚你;你的话语使我义愤。

我必须去工作了。

 

致以谢意,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


*****

8.

1952年11月19日

阿不思——

你真的要那么做吗?摧毁“它”的力量?

我想我甚至不应该特意来问。

可是,这念头尤其使我寝食难安。终止和摧毁“它”所有的历史……你已经拥有“它”了,阿不思,你已经感受到“它”牵引着你的心脏和灵魂,那如死亡本身一般巨大且不可违逆的力量。试着想象一下那种力量——非凡的、独特的、古老的——有朝一日被永远毁灭……

我甚至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。但是,阿不思,我原以为你不会止步于此。

至于你一时的义愤——纽蒙迦德没有摄魂怪,阿不思。这些守卫只是人类——不,你不该吝啬于允许他们偶尔用我来活动筋骨。我已经在黑暗之路难以回头,疼痛于我,无非是不便。你最终击败我之后,难道不是同样喋喋不休地斥责我的罪孽吗?你洗白了自己以后,难道没有不顾我们更伟大的利益,把我扔进牢狱,令我余生只能如麻瓜般苟活吗?那你凭什么对着我的苦痛指手画脚?

这里没有摄魂怪,然而,每夜尖叫声会伴我入眠。你猜想我更愿听见哪一种叫声——战争中陨落的巫师的尖叫?饱受劳役与折磨的麻瓜的哀嚎?甚至是我自己的怒吼,在我得知你背叛我们的梦想之后?还是许多年前,你被我抚弄时欢愉的叫喊声?我当然始终想着那些,我当然不断把它写下来。你曾经那么美,你这可悲的傻帽。

倘若你因曾是本世纪黑魔王的知己与爱人,感到羞愧和耻辱——好的,在某种意义上,我终于报复了你。去教你的小鬼,吃你的糖果,逗你的疯鸟,再把我埋葬吧!但是,阿不思,我们曾并肩闪耀过,即便是你也不能改写这历史。

G.G.


*****

9.

1953年1月1日

亲爱的盖勒特:

看来你的确意识到了,你不能说服我改变对我们所讨论物品的打算,我乐见其成。假如我们余生都要用猫头鹰来讨论这个问题,那也太过遗憾了。

当然,我早已同你一样,感受到了它的蛊惑。但是,老朋友,你意识到其中的危险了吗?想必伊尔玛利宁*的古老传早已传到过极北的角落,有些事物必须被摧毁。它不具有生命,盖勒特,这至关重要。“它”体内没有记忆,没有灵魂,没有生命。结束这段历史并非谋杀,而是为后世之人不再像我们一样被它拖拽入血泊里。

它的威力之一,我恐怕,便是使附依的巫师堕入偏执到近乎扭曲的激情爱意之中。见你也深受其害,我很难过。但我不为必行之事而道歉,为了——是的——更伟大的利益。世界上若没有此物给予的诱惑,反而会更好。结束它的血脉传承,将为沉浸在秘闻里的强大巫师们翻开全新的篇章……哦,亲爱的。新的篇章。只怕新年第一天执笔至此会使我落泪。

但是,再说一次,我很抱歉,不得不把你置于这般境地。

然而你是对的。尽管这么说很残酷,可这正是真相——我的确感到羞愧,为我曾是你的爱人,如果我们之间可以称作“爱人”。尽管我因那些回忆可以给你一些慰藉而感到些许荣幸,但我想,你曾经更享受麻瓜们的哀嚎

用糖果哄人是我的一个坏习惯,或许该用更多的书籍替代?我想格特鲁德**文法精妙的古怪行文可能会为你助点兴。

我承认,盖勒特,我始终太过沉溺于你我共度的年少时光。我已经很久不能抛开恐惧与隐瞒,与他人那般亲近了。再一次,你是对的:我不能改写历史。并且,我很难否认那纵情声色与野心的数月里所包蕴的欢愉,我原以为你同你的天纵之才能够拯救我。可是,代价,盖勒特,那有代价!你抛下我一人,让我独自埋葬我的妹妹,让我的体面永远置于模棱的罪责之中。你抛下了我和我再也不能示人的隐秘。

啊,黎明已然降临,凌冽而多雾,自苏格兰群山间赶来。霍格沃兹外环绕着原生的荒林——我敢说,这对你来说也足够狂野了,禁林外笼罩的层云厚重,向地面压去,我彻夜未眠,而我……

愿你阅读愉快,盖勒特。

 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

【附件:《每个人的自传》格特鲁德·斯泰因著】

 

*典故出自芬兰史诗《卡莱瓦拉》。伊尔玛利宁,芬兰神话中的工匠之神。他锻造了芬兰国宝,三宝磨。因为此磨,神明、巨人多起冲突,后来三宝磨在混战中被摔碎,其碎片仍保芬兰丰饶。文中此处可能是以三宝磨及其结局,暗喻老魔杖。

**格特鲁德·斯泰因,美国女性同性恋作家,受绘画立体派的的影响,创立了自己特有的文学语言和形式,写作特点是重复、持续现在时和语言文字游戏,带有明显的后现代主义色彩

1937年格特鲁德·斯泰因作《每个人的自传》,《艾丽斯·B托克拉斯自传》的续篇。



—TBC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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